“你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出于好奇还是有别的打算?”夏宇乐警惕地注视着亚历山大的脸,打算从他表情中的细微变化猜测出他的意图。
“你这是在提防我吗?”亚历山大微微一笑,摊开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对于初次见面的人,不是经常会说‘今天天气不错啊’,‘你这是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这样的话吗?我的问话里面又哪儿有问题了?连这样的话都要提防,莫不是你要对每一个向你搭话的人都说:‘你这是要干嘛?我可不会上当哦。’”
亚历山大将夏宇乐的说话态度学得有模有样,看似是在缓和气氛,实际却使夏宇乐更加疑惑。
“但是,”夏宇乐加重了语气说道,“这里并不是适合寒暄的地方。就算如你所说,我们同样都是奴隶,我们之间也有显著的差别:我在里边,而你在外边。”
“唉!我好心好意地来找你说话,竟然还会被你敌视,实在是太伤我心了。”亚历山大唉声叹气,做作地抹去眼角本来就不存在的空气眼泪,“我实话实说了啊。当然,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取决于你自己,我无法左右。我只能说我确实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做着主人给我安排的工作,每天到这里给身处囚笼中的你们投食而已。”
亚历山大指着脚边的两个木桶,桶里装满了屎黄色的浆糊。夏宇乐不想多看那桶里的东西一眼,虽说自己的嗅觉已经被囚笼中的污浊空气给污染,但一定也是恶臭难闻,这并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到了这儿以后,恰巧碰见你醒了,于是来找你说话,这有什么不对的?”亚历山大问道。
确实,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换做是夏宇乐,他肯定不会靠近这片区域半步,更别说和里面的人说话了。
亚历山大又继续说着:
“我没有决定你们生死的能力,能够做决定的只有主人他们。不过,要是主人会问我你是什么人,我肯定会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如实禀报给他们,前提是他们肯听我说话。
“我本来就爱和人说话,因为话太多,在当初的部落里惹上了麻烦,为了活命,才逃到布雷顿这个地方当了奴隶。话太多是一个毛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可就是改不掉。而以我这种身份,自然是没办法找主人他们说话的;我的奴隶同伴们白天都在工作,也只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可是,这点时间对我来说哪儿够?看你醒了,才找你说话的。这里的其他人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呆头呆脑,怎么能够好好说话……”
亚历山大瞧见夏宇乐如此专注地听着,非常高兴,索性又多讲了一些。
“听我给你说,这个囚笼和其他的囚笼还不一样,这是根据我多年观察得到的结果。那两个囚笼里基本上都是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们将来一般都是成为矿奴的。矿奴可是不好当的,他们终日都在地下生活,有时还会惹到藏在地里的恶魔。恶魔们发怒了可不得了,会将他们整个人都埋进土里。如果他们再强壮一点,再能打一点,就可能被选去做竞技场的角斗士。而他们的命运就是一直战斗到死。
“而那边那个囚笼里全是女人,你看是不是?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就可以成为供整个部落的人享受的妓奴,虽然日子不太好过,至少能活下去。姿色要是不好的,那就可能被关进前面两个囚笼里,随便那些男人怎么做,就像那个女人那样。”
亚历山大向他示意那个地方,夏宇乐可不愿再多看一眼。
“……看样子她好像已经死了,”亚历山大的语气里面不带有任何情感,“看来要向索菲娅大人通报一下了,又多花我一点时间。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只剩这间囚笼了。这间囚笼啊,虽然不不是太清楚,锁在这里边的奴隶向来都很少,我见过的也只有你和那边那个少女两个。不过我猜测,这里边的奴隶将来要不是成为私奴就是成为神奴。”
“私奴?神奴?”说到了自己关心的话题,夏宇乐不由自主地问道。
“私奴就是私人奴隶,和我一样,成为某位主人专属的奴隶。若是遇上一个好一点的主人,今后的日子会好受一些,若是遇到一个坏的,就和前几类没有区别。而神奴就是要被献给岚之女神莉莉丝的奴隶,那种奴隶嘛……下个月就到华氏族联盟口中的女神祭典了,如果你成了神奴,到时候就会在那个祭典上被献祭。”
亚历山大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不给夏宇乐插话的机会。从周边物产地貌,到名人事迹;从神话传说到民间轶事。听得太多,夏宇乐很不想继续再听下去,可是又担心他又会在不经意间说出什么重要信息,只能默默承受着亚历山大那堪比机枪射速的嘴说出一大段一大段夏宇乐并不感兴趣的废话。
而在这期间,夏宇乐总是会不自觉想起,那边那个女人死死盯着这边的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到底想要诉说什么。
及至亚历山大意犹未尽地离开,夏宇乐的耳边仍有蜂鸣般的声响。
夏宇乐对他的话进行了仔细地筛选总结,大概地了解了自身的处境。
总之,现在自己正处在一个叫做布雷顿的部落,像这样的部落在茫茫大森林中还有许多。大森林就是大森林,没有人给它命名。布雷顿的南边有一条人走不过去的大河(这是亚历山大的原话。听到这句时,夏宇乐想给他一个白眼:废话,哪条大河人是能走过去的?)。
以大河为界,南边就是拉兹齐克,北边存在着华氏族联盟和德尔文,联盟在西,德尔文在东靠近海,两股势力素来交恶。
布雷顿便是华氏族联盟中的一员,处在和德尔文的交界地带,首领是一个叫做索恩的人,而那个凯莉尔正是这个人的女儿。夏宇乐目前了解的信息就这么多。
「若是想要再进一步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之前又在哪里,只有问问那个叫凯莉尔的女人了。」
就算这么想,但首领的女儿岂是说见就能见到的。她能来这囚笼的几率微乎其微,自己也没有办法从这间囚笼中出去。
夜晚,夏宇乐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就是**那个女人的那群人。一个又一个放肆地笑着,丝毫没有在意夏宇乐身为男人的身份,争相将自己下半身挤向他的**。使他遭受**的同时还将他的手指、脚趾,一根接着一根地掰断。
面对这样的屈辱与痛苦,夏宇乐只能哭喊。
夏宇乐惊醒,带着一身的冷汗。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了他的脸上。感受着柔和的月光,夏宇乐不禁落下了眼泪。好想回家,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这儿的一切他都不熟悉,唯有月亮才能给予自己一丝慰藉。
夏宇乐抬头望向月亮,想象着家人也在此刻做着同样的事。
但看到月亮后,夏宇乐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这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月亮,而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星球。
黄的,与夏宇乐印象中的月亮相似,只是要大上一轮;蓝的,和月亮大小相似,表面光滑,除了赤道附近的白色条带,几乎没有瑕疵。
“这……是什么?”
夏宇乐总算能够确定,这个世界并非他原来的世界,自己肯定是穿越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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